《鹿鼎記》——折射出當下教培江湖的處世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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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在金庸所有的小說里，最神奇的一部是《鹿鼎記》。

金庸筆下的其他主人公，往往都是為國為民的大俠，但唯獨《鹿鼎記》的韋小寶不是，你看他黑白兩道通吃，黑道上拜大英雄陳近南為師，情同父子；白道上成了康熙皇帝的寵臣，情如兄弟，然后使云南，擒鰲拜，封公進爵，揚名天下，發(fā)了大財，還娶了七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最后居然能功成身退，結局圓滿……

如果你沒讀懂《鹿鼎記》，很容易覺得金老爺子這是開創(chuàng)龍傲天爽文鼻祖，YY瞎寫，明末清初社會矛盾如此尖銳的時代，怎么能容得一個人，在廟堂與江湖之間如此游刃有余，還混的這么好呢？

但你把書看進去了，會發(fā)現(xiàn)金庸這樣寫其實很高明。

明末清初是個社會思想急劇割裂、主張過度極化的時期。朝廷里講的那一套，江湖上不認；江湖上說的那一套，朝廷里不認。一個游走于江湖和朝廷之間的人，如果心中有太強烈的自我主張，哪怕這個主張是中立、溫和的，他也在哪一頭都混不下去的，自絕于廟堂，也自絕于江湖。

可是江湖和朝堂之間，又需要有人進行溝通，那么能完成這項“不可能的任務”的人，自然就成了“風口上的豬”，能獲得極大的利益。

可誰又能完成這種溝通呢？心中有操守，做事有底線的大俠肯定不行，那就只能讓韋小寶這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流氓上了。

02.

而如今，放眼教培江湖，正處在泥沙俱下、魚龍混雜的大變革時期，在這樣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歷史大變革中，誰能夠身處廟堂之高，又能夠觸摸江湖之遠呢？

我們急需要一位能夠直達天聽的韋大人，但是過往的種種跡象表明，我們又似乎已經(jīng)有一位這樣的韋大人。他無比了解教培，甚至對教培人的命脈了如指掌，也對江湖的蠅營狗茍洞若觀火。

不然，那份雙減文件就不會如此有針對性，簡直是對K12教培量身定做，所謂打蛇七寸，一擊必中。

但是作為一介草民，隱約中又感覺總會存在這么一位韋大人，在廟堂和江湖之間，為教培奔走呼吁，也讓教培的整頓治理雖然兇險萬分，卻又似乎可以徐徐圖之。

比如說，雙減文件的打磨出臺。

其實，雙減文件下發(fā)之前，就經(jīng)歷一段廟堂和江湖的糾結。無論是座談會內(nèi)容流出，還是洪哥朋友圈辟謠，再到廣州協(xié)會發(fā)文又刪文，各種投石問路。

以我個人經(jīng)歷為例，當時是7月23日晚間，我看到多家財經(jīng)類媒體都在紛紛發(fā)文，微信群也在傳播一份疑似雙減文件的PDF版本，甚至因此引發(fā)了巨頭股價大跌。

然后，新東方、高途們按老規(guī)矩紛紛辟謠，說還沒有看到這份文件，但是當看到一家百萬粉絲的專業(yè)媒體報道后，我決定在7月24日上午發(fā)文，而且題目都不敢用確定的，而是“疑定”。

不過系統(tǒng)一直非常友好的提醒我，群發(fā)失敗，直到我刪除了所有與文件相關的詞語才成功。

（只是示范，沒有對審核人員不敬的意思，特此聲明）

后來我們都知道，7月24日當晚，文件榮登央視，全國人民都知道教培要嚴打了。至于文件的內(nèi)容，除了增加了幾個字之外，幾乎與此前流出的pdf一樣。

所以，韋大人，你還敢說，不是你干的？

03.

再比如，學科的明（mo）確（hu）分類

自從雙減落地，等待的就是執(zhí)行細則。而首要解決的問題，就是關于學科的劃分。廟堂與江湖之間的鴻溝又體現(xiàn)了出來。

    官方對學科是這么規(guī)定的：

    一、根據(jù)國家義務教育階段課程設置的規(guī)定，在開展校外培訓時，道德與法治、語文、歷史、地理、數(shù)學、外語（英語、日語、俄語）、物理、化學、生物按照學科類進行管理。對涉及以上學科國家課程標準規(guī)定的學習內(nèi)容進行的校外培訓，均列入學科類進行管理。

    二、在開展校外培訓時，體育（或體育與健康）、藝術（或音樂、美術）學科，以及綜合實踐活動（含信息技術教育、勞動與技術教育）等按照非學科類進行管理。

    ——教育部教監(jiān)管廳函〔2021〕3號

白紙黑字告訴你，學科就是語數(shù)外政史地理化生，其中外語包括了日俄英三種。非學科就是體音美勞，字面意思很容易理解。

但是，你就是看不懂，不是嗎？后臺不停有人追問，到底我tm做的是學科呢，還是非學科呢?

尤其文件里這句話，我也費了思量：對涉及以上學科國家課程標準規(guī)定的學習內(nèi)容進行的校外培訓，均列入學科類進行管理。

學科國家課程標準規(guī)定的學習內(nèi)容，這是不是意味著，只要不涉及學校的課本內(nèi)容，就不算學科培訓呢？

比如拿英語學科為例。學校英語學科課本里學習的是傳統(tǒng)的字詞句、段篇章，而培訓機構圍繞英語開設了更多分支，包括但不限于“英語演講、口語表達、英文故事、英文繪本閱讀、英文話劇表演等等。

那么，這些英語周邊的課程到底屬不屬于學科類呢？廟堂沒有給出解釋，江湖便有了騰挪空間。然后，韋大人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比如8月1日，遼寧阜新市教育局的一個文件將英語口語、繪本閱讀納入了非學科類課程。

文件一出，好幾個教英語的教培老師紛紛給我發(fā)信息，確實是不是真的？言語中透露著急切，急切中又帶點驚喜。


我只能回答：“這個文件是真的，但是這樣的規(guī)定，能不能全國普及就未知了?！?br>
畢竟，還要看韋大人的努力。

04.

再來，還能不能用外教了？

雙減規(guī)定，不能聘請境外外教，不能使用境外教材。

這個規(guī)定一下子打到了英語外教類平臺的命門，這些號稱純正北美老師的平臺一夜之間失去了護城河。

abc360隨即宣布，將于本周起停止英語主課外教授課，并稱“以后，在中國，就上不到外教課了，外教正式退出歷史舞臺?！?br>
發(fā)文的時候其實我就在想：國內(nèi)的外教能不能上課？然后今天上午VK就給我們解了惑。

8月7日，VIPKID發(fā)布公告稱，即日起，不再售賣涉境外外教的新課包；已經(jīng)報課的老用戶，還將保障合同正常履行。沒有跑路還可以保障履約，老用戶穩(wěn)了。

相信，這是多方交流的結果，也一定離不開韋大人的周旋。VK稱其準備許久的“VIPKID成人課”“雙語非遺文化素養(yǎng)課”“中教口語課”和“境內(nèi)外教課”都在內(nèi)測收尾階段，算是對接下來的轉型指明了方向。

看到“境內(nèi)外教課”字眼，不得不對VK的政策理解能力豎起大拇指。

朋友是gogokid的，她說全行業(yè)都在等VK發(fā)公告，而且，自己所在項目全部被撤，因為畢竟外行做，及時止損，“不像同行的vk，他就是英語起家、，他就這個做得好，他會投入全部精力 讓這個產(chǎn)品更好 ?！?br>
所以，你看，仔細找找，還是可以找到出路的。北美外教轉境內(nèi)外教。齊活兒！

韋大人給我們留了口子。

05.

一刀切之下的“刀下留人”

再來，當試點或者沒試點的各地紛紛推出一刀切的政策，要關閉學科培訓的時候，也有地區(qū)給我們學科培訓留了出路。

尤其首都北京地區(qū)，提出探索“混業(yè)模式”，如：推出混合班型，周一到周五上學科，周六日上素質(zhì)。此舉頗具代表意義，也暗合我之前建議學科類機構周末開展其他項目的建議，這條簡直是學科類培訓的知心人！

甚至黑龍江的教育部門直接站出來讓“刀下留人”說：要采取多種措施大力度壓減學科類校外培訓機構，但不能搞機械化一刀切執(zhí)法，不得簡單取締學科類培訓機構，不得全面叫停校外培訓。

而且明確表示，以非班次、一對一的形式開展學科類輔導不在本次整治行動范圍內(nèi)。學大們可以安了。

各地文件網(wǎng)絡都有，這里不一一羅列。

總之，同樣的雙減，不一樣的味道。

只是我深切的覺得，各地教育部門高高的廟堂之上，都急需要一位能夠與江湖平等溝通的韋大人。

這樣才能夠實現(xiàn)軟著陸，幫助教培人成功轉型，杜絕因為一刀切而造成了后患，簡直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06.

最后，說完這些政策面，我們再來看新聞，雙減以來，教培江湖血雨腥風來形容毫不為過！各色人等紛紛加入“討伐教培”的大軍。

比如之前某些媒體發(fā)文，將整頓教培行業(yè)納入到掃黃打非小組的，后來引起眾多教培人的不滿。說實話，為了迎合某種政治正確，有些媒體在給教培扣屎盆子上的不遺余力。

而后協(xié)會發(fā)文，提出禁止污名化教培，卻也沒有見相關媒體有轉載，更沒有任何道歉，為什么？大家都處在掃黃打非的極端興奮和高潮中不可自拔。

尤其昨天看到那條踹門抓補事件之后，教培行業(yè)的屈辱感達到了頂峰。我在頭條發(fā)個微頭條，短時間突破了30萬，評論更是炸鍋到2000多條，其中不乏譏笑謾罵之聲。

幸好有央視下場說了句公道話，不然教培恐怕將深陷黃賭毒培的泥潭。所以，竊以為，不僅廟堂需要韋大人，媒體也需要韋大人啊。

07.

總之，每次都是在我們教培人最沒有希望，想要放棄的時候，韋大人又給了一點點甜頭，讓我們在黑暗中看到點滴星光。

真心的希望，這樣的微光能夠多一些，再多一些。

是的，沒錯，最后，我又要推歌了，這給送給大家一首老歌。鄭智化的《星星點燈》。

星星點燈
鄭智化 - 鄭式影響2005北京演唱會

星星點燈，照亮我的校門

讓迷失的老師 找到來時的路

星星點燈，照亮我的前程

讓一點光，溫暖教培的心。

能看到這里的，就點個贊和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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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百家號教培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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