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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9月2日上午第八批在韓中國人民志愿軍烈士遺骸從韓國抵達遼寧沈陽：109位志愿軍烈士英靈及1226件相關遺物回到祖國懷抱。當天上午9點中韓雙方在韓國仁川國際機場舉行了志愿軍烈士遺骸交接儀式：中國人民解放軍禮兵從韓方接過了中國人民志愿軍烈士棺槨。11點26分載有志愿軍烈士遺骸遺物的空軍專機平穩(wěn)降落在遼寧沈陽桃仙國際機場。

當專機進入中國領空后空軍出動了兩架戰(zhàn)斗機護航向志愿軍烈士致以崇高敬意。沈陽桃仙國際機場以“過水門”最高禮遇迎接志愿軍烈士回家。12點37分志愿軍烈士遺骸迎回儀式在沈陽桃仙國際機場舉行。中央對外聯(lián)絡部、外交部、財政部、中央軍委政治工作部、中央軍委國際軍事合作辦公室和遼寧省委、省政府、沈陽市委、市政府、駐沈解放軍武警部隊等負責同志以及志愿軍烈士親屬、部隊官兵等約230人參加。

70年前的抗美援朝戰(zhàn)爭堪稱是新中國的立國之戰(zhàn)：抗美援朝的勝利使帝國主義在亞洲的海岸邊隨意架起幾尊炮就迫使一個老大帝國屈服的年代一去不復返?？姑涝暗闹袊诹袕娧劾锔揪筒皇且粋€有能力自衛(wèi)的國家。就在志愿軍出兵朝鮮的13年前中華民國首都南京被日軍屠城，侵華日軍鐵蹄踏破中國最富裕發(fā)達的半壁江山，甚至直到日本投降當日還從國軍手里奪取了最后一座城市。

正是抗美援朝戰(zhàn)爭使中華民族從此開始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姑涝瘧?zhàn)爭結束至今我國雖又經(jīng)歷過幾場邊境自衛(wèi)還擊戰(zhàn)，但再未遭遇大規(guī)模外敵入侵。這種既無大規(guī)模外戰(zhàn)、又無大規(guī)模內(nèi)戰(zhàn)的和平時期在中國歷史上堪比漢代的文景之治、唐代的貞觀之治，然而無論文景之治、貞觀之治在時間跨度上均未能超過40年。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正是抗美援朝戰(zhàn)爭的勝利為新中國營造了和平安寧的嶄新局面。

這恰恰是中華民族實現(xiàn)偉大復興所必不可少的條件。經(jīng)過近70年的發(fā)展之后中國已成為世界第二大經(jīng)濟體 、世界第二大消費市場、世界第一貿(mào)易大國 、世界第一大外匯儲備國、世界第一大鋼鐵生產(chǎn)國、世界第一大農(nóng)業(yè)國、世界第一大糧食總產(chǎn)量國、世界第二大吸引外資國以及世界上經(jīng)濟成長最快的國家，是全球僅有的九個擁有核武器的國家之一。很顯然中國這幾十年的發(fā)展離不開一個和平安定的環(huán)境。

沒人會認為像抗戰(zhàn)時期、內(nèi)戰(zhàn)時期那樣的戰(zhàn)亂局面會實現(xiàn)這樣的發(fā)展。這種難得的和平安寧的環(huán)境正是由抗美援朝的勝利所塑造的。當中國人民志愿軍于1950年10月19日雄赳赳氣昂昂渡過鴨綠江入朝作戰(zhàn)時新中國才剛剛成立一年。不能否認的是我們當時在軍事上、經(jīng)濟上都是遠遠落后于身為超級大國的美國，所以我們的戰(zhàn)士在朝鮮戰(zhàn)場上幾乎是以血肉之軀對抗“聯(lián)合國軍”的現(xiàn)代化武器。

光是在上甘嶺戰(zhàn)役中美軍就調(diào)集6萬余人、300余門大炮、170多輛坦克、3000多架次飛機對志愿軍兩個連約3.7平方公里的陣地傾瀉炮彈190余萬發(fā)、炸彈5000余枚。上甘嶺戰(zhàn)役的激烈程度是前所罕見的：炮兵火力密度已超過二戰(zhàn)最高水平。戰(zhàn)役中我方陣地山頭被削低兩米，高地的土石被炸松1—2米，許多坑道被打短了五六米。在歷時43天的上甘嶺戰(zhàn)役中敵我雙方反復爭奪陣地達59次、我軍擊退敵軍沖鋒900多次。

從1951年8月18日起短短9天的戰(zhàn)斗中美軍所消耗的彈藥僅炮彈就約有36萬發(fā)，相當1門炮發(fā)射了2860發(fā)（平均一門炮1天320發(fā)）。美軍在這場戰(zhàn)役中所消耗的彈藥量是平常五倍，因此在世界軍事史留下了“范弗里特彈藥量”這樣一個專門的術語。正是靠著戰(zhàn)士們的頑強堅守、靠著全國人民的鼎力支持才使我們在當時那種極端不利的狀態(tài)下逼迫美帝國主義首次在自己未能取勝的停戰(zhàn)協(xié)議上簽字。

整個朝鮮戰(zhàn)爭期間入朝參戰(zhàn)的中國人民志愿軍陣亡197653人。在此期間涌現(xiàn)出了楊根思、黃繼光、邱少云等可歌可泣的英烈。根據(jù)當時中、朝兩國政府達成的協(xié)議規(guī)定：在朝鮮境內(nèi)犧牲的志愿軍烈士只有團級以上干部及特級、一級的戰(zhàn)斗英雄才可以運回國內(nèi)安葬，至于普通官兵則一律秉承就近安葬的原則——連新中國的締造者毛澤東主席的兒子毛岸英烈士也作為普通士兵安葬在了朝鮮。

1953年7月27日朝鮮停戰(zhàn)后志愿軍領導機關成立了烈士陵園修建委員會。中國政府撥出專款在朝鮮境內(nèi)修建了八處志愿軍中心烈士陵園：位于平安南道檜倉郡的中國人民志愿軍烈士陵園、云山志愿軍烈士陵園、價川志愿軍烈士陵園、長津湖志愿軍烈士陵園、開城志愿軍烈士陵園、上甘嶺志愿軍烈士陵園、金城志愿軍烈士陵園、新安州志愿軍烈士陵園。此外朝鮮還修建了62處志愿軍墓地、建有243個烈士合葬墓。

中國志愿軍和朝鮮人民在抗美援朝戰(zhàn)爭中是并肩作戰(zhàn)的友軍。中朝之間有著用鮮血凝結的唇齒相依的革命友情：中國烈士安葬在朝鮮具有一種高度的歷史見證象征意義。每逢重大節(jié)日朝鮮會舉行祭奠中國人民志愿軍烈士活動：朝鮮的領導人以及普通民眾都會參與這種祭奠活動。中國駐朝鮮的大使每年都會到烈士陵園進行祭奠和回訪，志愿軍烈士的家屬們也會赴朝鮮吊唁親人。

朝鮮境內(nèi)相當一部分志愿軍烈士的墓都是合葬墓。如今烈士遺骸早已入土為安，也同時受到中、朝兩國人民的祭奠。如果要遷回國內(nèi)安葬既無必要，也不具備現(xiàn)實的客觀條件。朝鮮戰(zhàn)爭期間中國人民志愿軍、朝鮮人民軍與“聯(lián)合國軍”的戰(zhàn)斗在三八線附近呈現(xiàn)出犬牙交錯的狀態(tài)：有時志愿軍、人民軍攻入了三八線以南，有時“聯(lián)合國軍”又打到了三八線以北。

這就導致有一部分志愿軍烈士其實是犧牲在三八線以南的如今韓國領土上。1996年6月韓國在京畿道坡州市積城面沓谷建成的“北韓中國軍人墓地”中就葬有中國志愿軍遺骸360多具。與朝鮮的志愿軍墓地完全由中國出資建造不同：韓國的北韓中國軍人墓地是韓國出資建造的。墓地剛建成時非常簡陋：都是很小的墳頭，墓碑也是木制的，有段時間還由于疏于管理而導致雜草叢生。

后來韓國為了改善同中、朝的關系將對墓地的修繕作為一種示好行為。由于墓地是由韓國主動出資建造的，所以破壞什么的行為倒是沒有。不過說到底中國人民志愿軍在韓國人眼中畢竟是當年的敵軍，所以韓國人也不會向朝鮮人那樣主動去祭奠志愿軍烈士。早在中韓建交之前中方就已通過各種途徑積極設法迎回在韓志愿軍烈士的遺骸遺物，但在當時復雜的國際格局下這一工作始終進展緩慢。

1981年至1997年共有43具中國志愿軍遺骸通過板門店經(jīng)朝方送回中國。隨著中國綜合國力的日益提升已具備了接志愿軍烈士回家的條件。中韓建交之后中國可以直接就此事與韓方交涉。2013年中、韓兩國就交接志愿軍烈士遺骸遺物問題達成協(xié)議。此后韓國再發(fā)現(xiàn)的志愿軍遺骸都將直接送還給中國。2014年3月27日上午韓國方面把已封棺入殮的437位中國人民志愿軍烈士遺骸從臨時安置所運出。

當時韓方派出了22輛專車負責運送志愿軍烈士遺?。阂晃豁n國軍人負責一個棺木。2014年3月28日上午6點30分中韓雙方在韓國仁川國際機場舉行第一批在韓中國人民志愿軍烈士遺骸交接儀式：首批437具中國人民志愿軍遺骸從韓國仁川機場踏上回家之路。2015年3月20日第二批68具在韓志愿軍烈士遺骸歸國。2016年3月31日第三批36具在韓中國人民志愿軍烈士遺骸歸國。

2017年3月22日韓方向中方移交了第四批28位在韓中國人民志愿軍烈士遺骸及相關遺物。2018年3月29日第五批歸國的20位在韓中國人民志愿軍烈士遺骸在沈陽抗美援朝烈士陵園安葬。2019年4月3日中韓雙方在仁川機場正式舉行第六批在韓中國人民志愿軍烈士遺骸交接儀式。2020年9月27日第七批117位志愿軍烈士遺骸乘著祖國的戰(zhàn)機降落在沈陽機場。

從2014年起中韓之間每年都會舉行一次志愿軍烈士遺骸遺物交接。截至2021年9月2日韓方已向中方連續(xù)八年移交825位中國人民志愿軍烈士遺骸。事實上迎回志愿軍戰(zhàn)士的遺骸和遺物是一件必須要做的事：這些曾經(jīng)年輕鮮活的生命為了捍衛(wèi)祖國的安全犧牲在了異國他鄉(xiāng)。以前由于綜合國力的問題、國際關系的問題以及一些其他因素導致我們沒有辦法去迎回在韓國的志愿軍戰(zhàn)士的遺骸。

現(xiàn)在既然祖國強大了，有能力接他們回家了，那么接回這些烈士的遺骸遺物也就是必然的。自從2013年我國與韓國方面達成協(xié)議后就一直在盡最大努力接回烈士的遺骸遺物，然后按軍人的禮儀將他們安葬在沈陽的抗美援朝烈士陵園里。在這一過程中韓國方面也做出了很大的努力、釋放出了很大的善意：韓國出動了14000人左右的勞力對志愿軍烈士的遺骸進行發(fā)掘、進行反復多次清洗、鑒別和登記。

事實上像這種因為種種原因長眠在異國他鄉(xiāng)土地上的中國軍人還不只有朝、韓兩國的志愿軍烈士。1937年淞滬會戰(zhàn)中死守上海四行倉庫的謝晉元領導的“八百壯士”以及被日軍俘虜?shù)闹袊h征軍1600多人曾被送到了巴布亞新幾內(nèi)亞拉布爾集中營當勞工。這其中有653人死在了日軍的集中營內(nèi)。21世紀初一個澳大利亞飛行員在執(zhí)行任務時意外發(fā)現(xiàn)了這些中國士兵的墓地。

2009年8月國家表示將迎回這些抗日烈士的遺骨。在此之前的幾十年中這些烈士的遺骨無人照看、無人祭拜甚至可能無人知曉。也許他們在九泉之下也充滿孤獨吧。1881年和1887年兩批英勇的北洋水師官兵滿懷著救國圖強的信念遠赴英國紐卡斯爾造船廠接收在此訂購的軍艦，然而在這兩次旅途中陳受富、連金源、陳成魁等5名中國水兵卻因水土不服而客死異鄉(xiāng)。

死在英國的這5名中國水兵葬在了英國紐卡斯爾北洋水師水兵墓。5名中國水兵的墓碑在經(jīng)過100多年的風吹雨打之后破損嚴重：五座墓碑中連金源、袁培福、顧世忠三人的墓碑一度已倒塌在地；另外兩座墓碑因基礎沉陷有傾倒的危險。2016年11月30日中國文物保護基金會啟動了對英國北洋水師水兵墓的修繕項目。相比之下位于日本的北洋水師墓地就沒這么幸運了。

1895年清政府在甲午戰(zhàn)爭中戰(zhàn)敗：當時北洋水師大量官兵被俘虜?shù)饺毡境蔀槊赓M勞動力。后來他們中一部分人得以回國，但也有不少人死于日本人的折磨。2003年一個留日中國學生發(fā)現(xiàn)了這些軍人的墓碑：墓碑和銘文都很粗糙。另外可以明顯看出墓碑上被鏟掉了幾個字——這幾個字就是“捕虜”。這是日本為羞辱中國而特意注明的。二戰(zhàn)后身為戰(zhàn)敗國的日本怕被中國人發(fā)現(xiàn)就連夜鏟除了“捕虜”二字。

1942年中國遠征軍赴緬甸參與對日作戰(zhàn)期間戰(zhàn)死約10萬人。從仰光、曼德勒一路北上到密支那到處都曾有過中國軍人墓地。然而如今緬甸境內(nèi)已很難再見到中國軍人墓地。即使在當年戰(zhàn)斗最激烈的密支那和八莫等地也再難尋覓中國軍人的墓地。這些中國軍人墓地要么被當?shù)厝似茐牧耍匆言谠孛裾?、學校、醫(yī)院、政府甚至城鎮(zhèn)?？傊莿e再想找到昔日烈士們的遺骨了。

與此形成對比的是：英國人、日本人留在當?shù)氐哪沟貐s卻一片繁華。海外的中國軍人墓地中緬甸幾乎是毀損最嚴重的。1942年5月日軍全面占領緬甸后中國遠征軍新22師和新38師退入印度改編為中國駐印軍。印度賈坎德邦蘭姆伽就埋葬有667名當年的中國駐印軍官兵遺骸。中國駐加爾各答總領事曾多次率總領館工作人員和相關中資企業(yè)員工去當?shù)氐闹袊谷者h征軍烈士公墓祭拜。

越南在抗擊法國、美國侵略的民族獨立戰(zhàn)爭中曾得到過中國官方和人民的無私幫助。1965年6月5日中國秘密抗美援越：中國出動了32萬人幫助越南修筑了南北縱橫的10條交通要道。這些援越中國軍人在當?shù)亓粝铝?460多座墳塋。這些墓碑上都統(tǒng)一寫著“中國后勤部隊某某支隊”字樣。越南抗美戰(zhàn)爭期間對援越中國軍人的墓地一直進行著重點保護：指定專人負責雜草清除、陵園修復工作。

中國在越南抗法、抗美戰(zhàn)爭期間對越南提供的支持是巨大的，然而越南方面卻并未因此對中國感恩戴德。1979年之后越南對援越中國軍人的墓地的保護工作不再重視，但還是提醒當?shù)卮迕癫灰室馊テ茐摹?991年、2005年越南曾兩次重修墓地。在中國沒給錢情況下修墓主要是靠當?shù)卮迕褡曰I。盡管在此之前中越關系一度出現(xiàn)波折，但越南民眾并沒對當?shù)氐闹袊娙四沟剡M行過破壞。

從1959年起中國開始援老抗美：除了向老撾提供武器物資之外還幫助老撾訓練軍人。1962年到1978年中國派出了11萬人幫助老撾無償修建公路。在這場援助中犧牲的中國烈士有269人。1993年1月昔日的援老抗美戰(zhàn)士劉紹亮重訪烈士墓時卻看到了這樣一幕：陵園大門還在，但兩旁樹木無人修建，肆意野蠻生長。墓堆上滿是荊棘野草，有的墳墓被老鼠打了洞、筑了窩，有的墓碑上甚至連字都模糊了。

海外的中國軍人墓地在保護程度上各不相同。以前我們沒能力接這些犧牲在異國他鄉(xiāng)的中國軍人回家實在是一件憾事。如今隨著我們綜合國力和國際影響力的日益提升使國家越發(fā)重視保護這些漂流他鄉(xiāng)的忠魂：我們接回了在韓國的志愿軍烈士遺骸遺物，我們出資修繕了英國的北洋水師水兵墓，我國駐朝鮮、越南、印度等國的大使館也曾多次前往當?shù)氐闹袊娙四沟丶腊荨?br>
2021年9月2日第八批志愿軍烈士遺骸的回家之旅比起之前的七批有了一些新的特點。首先近年的遺骸遺物交接比起往年需要更加注意疫情防控：在交接過程中雙方的疫苗驗證、核酸檢測以及遺骸回國之后棺槨的防疫處理、相關物資的防疫處理都增加了很多工作量，各部門在溝通協(xié)調(diào)方面也增加了很多復雜的環(huán)節(jié)。雙方都按照疫情防控的要求將相關工作做到了最極致。

與遺骸一同歸國的烈士遺物成為了烈士尋親的重要線索：工作人員首先要梳理烈士遺物里能夠確定身份信息的物品——比如印有烈士名字的印章、可能刻有名字的水壺等。這些身份信息對確定烈士身份很有幫助。通過烈士身份線索就能尋找到烈士的親人，找到烈士親人之后才能開展后面的技術比對工作，所以梳理遺物是開展工作最重要的一步。當年不少志愿軍官兵都有自己的印章。

當時有的戰(zhàn)士識字不多，所以在與家人通信時大多請人代筆，而印章則是他們和家人之間的信物。多年后這些印章成為了尋親的關鍵線索。去年隨第七批在韓志愿軍烈士迎回國的有9枚烈士印章。工作人員第一時間采集了所有迎回烈士遺骸的DNA信息，然后結合戰(zhàn)史資料和印章等遺物尋找烈士線索，最終鎖定了300余名有可能的志愿軍烈士家屬進行采樣比對。

讓無名烈士變有名、為更多志愿軍烈士找到親人是迎回烈士遺骸之后最重要的一項工作。首先要對第八批歸國的109位烈士遺骸提取DNA檢材，之后對DNA檢材進行處理，提取出DNA信息，把它們錄入已經(jīng)建立的在韓志愿軍烈士遺骸DNA信息庫，然后梳理烈士遺物信息，尋找烈士身份信息?？梢源_定的是在韓志愿軍烈士遺骸歸國工作未來仍將持續(xù)，中、韓兩國將在史料研究等更多方面進行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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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百家號鴻鵠高飛翔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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