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奪瀘定橋時,國民黨為何不把鐵索炸斷?背后有何內(nèi)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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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軍在長征途中曾出現(xiàn)過兩次關乎紅軍生死存亡的最危險關頭,一次是湘江戰(zhàn)役,紅軍主力遭受重大損失,8萬多紅軍將士銳減到3萬多人;還有一次就是在瀘定橋,也稱大渡橋。

當時紅軍主力后面集結的國民黨重兵已經(jīng)追至不到兩天的路程,如果不迅速渡過大渡河,將面臨全軍覆沒的危險。多少年后,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那個時期的很多軍中高級將領,回想起那段歷史,還會心有余悸。

楊成武將軍在回憶紅4團2連那22位勇奪瀘定橋的英雄時,神情肅穆地說:那個時候,整個紅軍的命運真是太危險了!

很多戰(zhàn)史專家在了解了那段歷史之后,不禁都會產(chǎn)生一個疑問:如此重要的瀘定橋,國民黨軍為什么不炸毀它,從而徹底切斷紅軍的通道?

有關這個疑問,很多歷史學家、黨史專家、軍事將領和歷史愛好者,都撰文給予了解答和分析。不外乎有以下四點:1、國民黨軍的自信輕敵;2、地方軍閥與中央軍勾心斗角造成的嚴重失誤;3、川軍有心保護這條川藏商貿(mào)的重要通道;4、等待協(xié)防友軍而錯失炸橋良機。抽絲剝繭,我們來看看當時的歷史背景下哪一條理由更站得住腳。

歷史背景

“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橋上鐵索寒?!边@兩句出自毛澤東《七律·長征》中的詩句,金沙江的“暖”和大渡橋的“寒”是最能體現(xiàn)紅軍當時真實的危急境遇。

遵義會議以后,紅軍重新回到正確的革命武裝斗爭方向,毛澤東審時度勢決定中央紅軍渡過金沙江和大渡河向北進發(fā)與紅四方面軍匯合。而此刻薛岳率領的國民黨中央軍和貴州軍閥王家烈的部隊,緊緊尾隨著紅軍主力。

在順利渡過金沙江之后,紅軍快速向安順場前進,打算在那里渡過大渡河,當劉伯承率領的教導團和紅一軍團先頭部隊到達安順場后,才發(fā)現(xiàn)所有的渡船都被敵軍燒毀和掠走,只找到兩艘小船,3萬大軍靠兩條小船渡江,那到猴年馬月也過不完。

毛澤東迅速命令紅一軍團軍團長林彪派出一支部隊火速趕赴240華里外的瀘定橋并占領大橋,林彪命王開湘、楊成武的第四團執(zhí)行這項重要命令。搶奪瀘定橋戰(zhàn)斗由此開始,時間是1935年5月28日。

團長王開湘,政委楊成武親率全團官兵火速向瀘定橋進發(fā),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長途奔襲,紅四團終于于5月29日清晨6時趕到瀘定橋,并與已經(jīng)先期到達的川軍發(fā)生激烈戰(zhàn)斗。雖然鐵索橋還在,但是上面鋪設的木質(zhì)橋板已經(jīng)被敵軍全部取下,只有13條粗大的鐵索鏈橫跨在大渡河江面。

對岸川軍在突然發(fā)現(xiàn)紅軍后,戰(zhàn)斗打響。為防止敵人炸毀大橋,楊成武命令紅二連連長廖大珠緊急挑選敢死隊員準備搶奪瀘定橋。敢死隊員必須由共產(chǎn)黨員、紅軍干部、戰(zhàn)斗英雄、共青團員和軍事素質(zhì)過硬的優(yōu)秀紅軍戰(zhàn)士組成,最后挑選了22名紅軍勇士,在連長廖大珠親自帶領下,每人身背一柄大刀,腰挎兩只駁殼槍,手持一支沖鋒槍,可以說這是當時紅軍最先進的武器裝備。

下午3時,飛奪瀘定橋的戰(zhàn)斗正式打響,廖大珠率領22名紅軍勇士攀上碗口粗細的鐵索鏈匍匐向東岸敵人守軍發(fā)起進攻。看到有紅軍攀爬著鐵索匍匐而來,敵守軍用機關槍開始掃射,敵人密集的火力一度讓趴在鐵鎖鏈上的紅軍無法動彈。

楊成武命令團神炮手趙章成將團里唯一一門迫擊炮扛上來,向?qū)Π稊耻姍C槍陣地開炮,轟轟轟,隨著炮聲對面陣地的機槍頓時變成了啞巴,而紅四團僅有的三發(fā)炮彈也全部變成對岸敵人頭上的三團升起的煙火。

敵人被紅軍出神入化的迫擊炮彈當時就炸蒙了,紛紛跳出陣地四散而逃。紅軍勇士一鼓作氣在鐵鎖鏈上反轉(zhuǎn)騰挪很快就沖到了敵人眼前,川軍被飛奔到眼前神勇的紅軍嚇傻了,很多來不及逃跑的都紛紛舉手投降,當時紅軍還很奇怪,怎么這些川軍手里舉著一支槍,腰里還別著一支“槍”,走近才看清楚原來是大煙槍。

兩個負責守護瀘定橋的川軍團,就這樣被紅軍打散了。后來了解了整個戰(zhàn)斗經(jīng)過的劉文輝,又驚又恨,驚得是紅軍奔襲神速作戰(zhàn)勇敢,恨的是自己的川軍煙癮之下如此不堪。

毛澤東在得知紅四團飛奪瀘定橋之后,長長松了一口氣說:我們紅軍沒有戰(zhàn)勝不了的困難。而就在此前不久,毛澤東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心理準備,就是一旦奪取瀘定橋的戰(zhàn)斗失利,他就命令已經(jīng)先期過河的劉伯承率領登岸的紅軍部隊繼續(xù)北上與紅四方面軍會合。

叫囂著要讓毛澤東變成第二個石達開的蔣介石,得到紅軍占領瀘定橋的消息后,氣得差點吐了血,他直接給劉文輝打電話嚴令對潰敗的守橋川軍將領執(zhí)行軍法制裁,甚至對劉文輝也夾槍帶棒的一頓敲打,劉文輝心里也真有點發(fā)毛,將守橋川軍的兩個團長槍斃后向老蔣草草交差了事。

瀘定橋如此重要的咽喉位置,國民黨沒有提前摧毀,究竟是什么原因?

一、是國民黨自信輕敵 還是內(nèi)部勾心斗角所致?

1935年1月29日,紅軍從遵義撤出繼續(xù)長征,而此時的黔軍軍閥王家烈的指揮部如熱鍋上的螞蟻亂作一團,紅軍兵入貴州突襲遵義讓王家烈措手不及,蔣介石得知紅軍占領遵義后大喜,讓陳誠通知在前線的薛岳和周混元借此時機,迅速率領國民黨中央軍進入貴州并控制貴州軍政大權,將王家烈的嫡系黔軍調(diào)出貴陽去追擊紅軍,王家烈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對紅軍惱恨至極。

紅軍離開遵義的消息,也讓云南的龍云和四川的劉湘、劉文輝如臨大敵,為防止紅軍“竄”入云川,他們分別派出重兵防堵紅軍。紅軍在土城失利后,為擺脫國民黨的圍追堵截,紅軍集結扎西、回師遵義、突破烏江、四渡赤水一連串的軍事動作讓國民黨部隊疲于奔命而一無所獲。

當紅軍越過金沙江向大渡河挺進時,薛岳的中央軍在重新調(diào)整后又尾隨而來。紅軍入川,劉文輝急調(diào)川軍兩個團駐守防衛(wèi)瀘定橋,而前來駐守的川軍部隊并沒有采取萬無一失的炸橋策略,而是僅僅將瀘定橋上的橋板全部撤走,只留下橫在大渡河上的13條鐵索鏈。

以川軍對紅軍的膚淺了解,他們認為在沒有鋪板的瀘定橋上,只需要架起兩挺機關槍,就能夠完全粉碎包括紅軍在內(nèi)的任何武裝奪取瀘定橋的企圖,何況這里駐守的川軍有整整兩團人馬,任何隊伍想從這里經(jīng)過都是癡心妄想。沒想到5月29日,紅四團奔襲240華里后只用不到三個小時,22位紅軍勇士就飛奪瀘定橋,使紅軍化險為夷。

在國民黨檢討此次失利的軍事會議上,蔣介石心腹西南五省參謀團主任楊永泰,指責川軍高級將領中有人故意 “放水”通共,這種指責對劉湘而言,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家烈割據(jù)貴州的“家天下”土崩瓦解就活生生發(fā)生在眼前,楊永泰此時將責任波及川軍高級將領用心太過險惡。果然,接下來楊永泰提出讓中央軍進入四川圍剿紅軍,劉湘和劉文輝借“川軍對付共匪實力尚存,國民黨中央軍還無需入川助剿”之由婉拒。

對民國時期的十大軍閥,紅軍中一直流傳著這樣一段順口溜:滇軍黔軍兩只羊,湘軍是條狼,廣西猴子是桂軍,兇似老虎惡似狼。

蔣介石發(fā)動四一二反動政變后的第六天,也就是1927年4月18日,蔣介石的國民政府在南京成立。當時粵、桂、云、貴、川西南五省通電擁護南京政府,雖然這些擁兵自重的地方勢力紛紛表示投蔣,但內(nèi)心對蔣介石的防范從來就沒有掉以輕心。這些軍閥中不乏私下與紅軍秘密來往,還有的在暗地向紅軍輸送軍火。粵軍陳濟堂就在蔣介石圍剿紅軍時期,給紅軍提供過秘密幫助。

1934年紅軍長征初期,蔣介石在粵、湘、桂地區(qū)設置了四道封鎖線,將陳濟堂的粵軍、白崇禧的桂軍和何健的湘軍這些地方主力,部署在與紅軍直接作戰(zhàn)的第一線。陳濟堂雖然與蔣介石在對待共產(chǎn)黨的問題上觀點一致,但是,蔣介石這一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陰暗算計,讓人強烈反感。

所以陳濟堂派人與紅軍取得秘密聯(lián)系,與紅軍達成一項秘密協(xié)定,即:紅軍不得進入粵軍控制的廣東,只可借道而行,在借道期間,粵軍不以武力待之,紅軍也不可以武力向粵軍攻擊。為了搪塞蔣介石的剿共方針,陳濟堂命令手下各軍、師、團長,繼續(xù)追擊紅軍,但要保持一至兩天的路程,不可發(fā)生與紅軍的直接戰(zhàn)爭。他還命令粵軍第四師師長巫劍虹向紅軍秘密提供了1200箱步槍子彈。他這種與紅軍心照不宣的策略,同樣也發(fā)生在桂系將領白崇禧身上。

1934年10月,紅軍主力向西行進,白崇禧分析后認為紅軍從湘南西進從廣西僅是路過,不會深入廣西腹地。于是,他命令桂系軍隊不可堵截,只可追擊,并一路尾隨將紅軍“恭送”出境。

蔣介石發(fā)電指責白崇禧是“放虎歸山”,而白崇禧則回電相譏:屬下只有十幾個團圍殲匪軍壓力過大,而委座百萬重兵卻遲滯不前,不知何故?弄得蔣介石啞口無言。

這些地方軍閥在很大程度上“防蔣”比“防共”更厲害,他們都有自己的小算盤,只要紅軍不入境、不駐扎、不在自己的地盤搞紅色宣傳,基本都是睜一眼閉一眼。當紅軍進入四川后,劉湘與劉文輝派兵在大渡河上設置防線堵截紅軍,卻想的是如何剿滅紅軍。

在部署防線的軍事會議上,炸毀瀘定橋的計劃首先是由蔣介石派駐的參謀人員提出并獲得批準,但最后川軍并沒有落實這一計劃,戰(zhàn)后有人認為是劉湘和劉文輝對國民黨中央軍“別有用心”的考量所致。

首先,瀘定橋地理位置特殊,有“一將當關萬夫莫開”的優(yōu)勢。兩個團的重兵把守,相信紅軍在沒有橋板的瀘定橋上,是不可能越過瀘定橋;再有就是,一旦大橋被炸,對河兩岸的經(jīng)濟往來和軍事管轄都會有很大影響,這樣極有可能被蔣介石在以后分化川軍地方勢力時充分利用,所以才出現(xiàn)了“錯失良機”這一幕,但這是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呢?

二、瀘定橋沒有被炸毀 歷史和經(jīng)濟因素很重要

持這種觀點的人有很多,因為這座唯一連接大渡河東西兩岸的重要橋梁,不僅具有重要的軍事價值,也同樣具有不可低估的歷史和經(jīng)濟價值。

我們先來看看它的歷史背景,這座橋始建于1905年的清朝康熙年間,一年后建成,康熙皇帝親自題寫了“瀘定橋”三個大字。之所以康熙要建這座橋,一來是為了加強清政府對西藏地區(qū)的政治與行政管轄權;二來可以活躍川藏經(jīng)濟貿(mào)易市場和發(fā)揮軍事投放能力的優(yōu)勢,加強各民族的感情交流,改善交通條件。

很明顯瀘定橋的建成,確實發(fā)揮出了重要的政治、軍事和經(jīng)濟作用。為此而成立的府衙機構和貿(mào)易市場,在后來的政府管轄作用和西藏茶馬生意中都有明顯的改善。

走進民國,經(jīng)歷了220多年滄桑歲月的瀘定橋,不僅見證了漢、藏等民族兄弟友好融合的傳統(tǒng)交往,也見證了中華民族在近代歷史中的屈辱和醒悟。當然,也目睹了軍閥割據(jù)后遏制其道盤剝勞苦百姓的血淚歷史。

茶馬生意一直是川藏兩地客商,通過這條商貿(mào)要道興盛不衰的生財之道,隨著時代文明的進步,又增加了紡織、輕型工業(yè)品等新型商貿(mào)的往來。四川軍閥等地方勢力,為了鞏固自己的政治勢力,將黑手開始伸到這里。他們對過往客商收取高額的各種雜稅,將盤剝得來的財富投入到自己的軍隊、商業(yè)和政治同謀身上,進一步加強了對地方的統(tǒng)治。

特別是鴉片種植與交易帶來的巨額經(jīng)濟利益,讓這條唯一連接東西兩岸的橋梁,成了四川軍閥最重要的財富聚寶盆。

川軍在當時的世人心目中一直有著“雙槍兵”的惡名,他們打仗不行,但是欺壓老百姓的花招卻層出不窮。契花稅、煙花稅、鴉片種植稅、運輸稅、人頭稅、免丁稅等等,真是名目繁多,就是靠著這種手段,軍閥們積累了無盡的財富,然后,大量購買武器裝備,壯大自己的武裝勢力,反過來繼續(xù)壓榨和統(tǒng)治貧苦百姓。

紅軍在英勇飛奪瀘定橋之后,國民黨內(nèi)部就有人提出質(zhì)疑說:造成紅軍“逃竄”成功的罪魁禍首,就是掌握川軍勢力的那些軍閥們。因為瀘定橋所形成的經(jīng)濟利益是巨大的,也是川軍軍備資源的重要財政來源之地,一旦失去后,對川軍那些高級將領來說,無疑就是自斷財路,這對他們的統(tǒng)治地位來說比剿滅紅軍還要重要。

這樣的觀點雖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從劉湘和劉文輝對紅軍政治赤化宣傳的“流毒”相比,這個理由似乎又有些牽強。畢竟民國時期的經(jīng)濟環(huán)境和技術力量遠比康熙時代要先進許多,完全可以在炸毀后重新再建設一座,這也并非難事。

三、援軍遲遲不到 錯失炸橋良機

我認為這個原因應該是最站得住腳的。原因很簡單,蔣介石覬覦西南之野心,劉湘與劉文輝早就有所明了。在選擇讓紅軍突破還是剿滅這種問題上,相信這些軍閥一定會選在后者,這樣一來可以堵住蔣介石借剿滅紅軍之名進入四川,得以維持自己在四川的統(tǒng)治地位,二來可以將紅軍阻擋在四川腹地之外。

從紅軍奪取瀘定橋后,審訊那些川軍俘虜?shù)玫降目诠?,已?jīng)有了非常明確的炸橋命令,為什么沒有炸成,是因為當時的川軍覺得兩個團駐守瀘定橋的軍力已經(jīng)富富有余,如果能夠在大渡河邊將紅軍徹底剿滅或打殘,對四川而言以后會更加安全,所以遂又增兵兩個旅前往瀘定橋。

為了等待這兩個旅的援軍,才將大橋上的鋪板撤去,等到援軍到的時候再鋪上讓援軍過橋后再實施炸橋。沒想到紅軍速度這么神速,一天一夜就從240華里之外突然出現(xiàn)在瀘定橋,川軍將領根本就沒來得及實施炸橋計劃,就被紅軍打敗了。

而得知紅軍已經(jīng)到達瀘定橋的兩個旅增援兵,躊躇觀望停止不前,讓紅軍抓住了戰(zhàn)機。解放后,一名曾經(jīng)在川軍服役期間參加駐守瀘定橋的老兵,證實了這個說法。

紅軍瀘定橋一戰(zhàn),徹底將川軍一眾高級將領徹底打醒,他們開始學習使用陳濟堂和白崇禧對待紅軍的策略;尾隨跟進,保持距離。在后來紅軍爬雪山過草地與四方面軍會師,一路走來都是尾隨不戰(zhàn)遠遠觀望,直到紅軍離開四川進入陜甘。

紅軍這場載入光輝史冊的飛奪瀘定橋之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了80多年,雖然戰(zhàn)斗規(guī)模很小,但這場戰(zhàn)斗的意義卻非常深遠。它不僅挽救紅軍于危亡之際,更是展現(xiàn)紅軍剛強戰(zhàn)斗意志的延續(xù)。至于國民黨為什么沒有炸毀瀘定橋的疑問,相信能準確無誤回答這個問題的只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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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墨斗魚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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